写日记大概是顾尘西几百前在自己生命中最后的几年,天天都会写的,写自己对另外一人赋予相思,写自己在人性中抉择。
顾尘西的字很好看,但却丝毫不显女子秀娟,而是有股子的硬气。
月光不是很亮,顾尘西开着台灯写着这些貌似温情的废话。
冷漠,[817]的描述或许对吧,顾尘西恢复起的记忆似乎并不支持她不冷漠。
顾尘西是那种十分理智的人,她更倾向于精神的高度达到巅峰,就比如现在,陷入某种令自己挣扎的思想状态,跑神的看着本书。
在漫长的岁月中,总会有些东西足以让你的心境跌宕起伏,可温九鹤没有,直到他遇到顾尘西。
只是更加的冷静,冷静的知道要什么了。
温九鹤的右手食指上一圈淡黄,全身都泛着浓郁足以让人沉醉的烟草味。
他想事情的时候,会想现在一样卷烟,打打火机,红色的光芒有些寞落。
[817]确实无法理解,他们俩人还真的是造作啊,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嘛,不在一起就尥蹶子直接撕破脸皮呗,非的搞得伤心伤肺的。
毕竟[817]这个人家沙雕也不配拥有矫情和满腔正经的柔情。
[817]眼看着顾尘西的日记本翻了一页又一页,“你写那么多有啥用啊?”
顾尘西笔尖转向了下一行,“没用。”
[817]就纳闷了,“那你写个啥玩意儿啊?”
“我有病,闲得慌。”
[817]疯狂点头鼓掌,“可以可以,你还真的是个狼人哈。”
十几个小时后,顾尘西和温九鹤出现在了贝加尔湖畔。
时令还未到五月,贝加尔湖还被冰雪覆盖着。
它像一块湛蓝的宝石神秘迷人,千里冰封透着魅惑的蓝,纵横交错的湖面裂痕,连绵起伏的冰棱雪山,一望无际的白色冰原,远处的白桦林上挂满了雾凇。
顾尘西主动对[817]说道,“在生命中,终究有一个人,清澈如贝加尔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