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敌是友原野暂且分不清,就连对她还不错的罗安川,她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原野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过度相信他人,一而再再而三导致自己陷入绝境,因此,才有会这样的心态。
耿六月过来找她的时候,那天天气晴朗,也算是秋高气爽吧!当时,原野正准备收拾好家里的垃圾,准备上班的时候扔掉,谁知道两条造谣的跌跌撞撞爬过来告诉她,和她说她今天上不了班了,耿六月伤的很重,让她赶紧过去看看。
“耿六月受伤了?”原野有点不敢相信,蛾眉微微皱了下,很快又松开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扔掉手里的杂物,带着两条造谣的蛇急匆匆的往门口赶。
原家鬼屋除了原野能够来去自如意外,剩下的其他人能够来去自如进来又不伤到自己的,除了两条造谣的蛇,就剩下罗安川了。
耿六月即便不受伤,若是进来原家鬼屋会伤及到身体,睡个三天三夜才能醒过来。
守在门口的围着耿六月的除了原野家的动物们,还有落洛,落洛看到原野过来了,突然间整个人变的都不太好,连语气都变了,“原野,你可算来了。”
看到原野过来,原家鬼屋的动物们给原野让了一条路,原野一眼望过去,发现耿六月眼睛紧闭,浑身是血,她是走到耿六月的身边,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这个面目苍白,浑身上下通红,躺在她门口奄奄一息的人是耿六月,她莫名的有种恐慌。
落洛似乎看出来了,“他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原本是想带他回十八涧的,可他死活不肯,说是一定要去原家鬼屋找你,然后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察觉周围还是一片寂静,落洛又说:“让他躺会就好,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吧!”
原野点点头,“嗯。”原野开始招呼他们把躺在地上的耿六月搬到门口阿土休息的那张穿上,既然落洛说让他休息一会儿会好一点,原野悬起来的那颗心也算是慢慢放了下去,看着躺在穿上,那张精致的脸似乎少了许多生气,对于原野而言原本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开心不起来。
耿六月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对方受伤了,她原本可以幸灾乐祸的,可鬼知道她会有那种恐慌的错觉,更让她纳闷,这家伙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让要跑来她这里,说是要告诉一些事情给她,难道这些事情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各种疑问旋绕在原野的心头,把耿六月放在阿土的那张床上,她和落洛他们一直站在床沿看着床上的人儿,大家都不说话,似乎都在想一些事情,就这样大概静默了十分钟左右,耿六月的手突然动了起来。
先发现耿六月有动静的是饭桶,欣喜大叫,“大哥醒了。”
落洛点点头,“嗯!我们恢复能力比较快,只要不死,都能恢复如初。”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原野接住落洛的话,“之前听他的意思是说,他打算找黑子的下落,打听那把短匕的出处。”原野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抿抿嘴,若有所思,“能伤及他的人呢应该不多吧?”
看到耿六月有醒过来的迹象,落洛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闻言原野这样说,他咯咯咯笑了起来,“那是,在来小和镇之前,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是,今非昔比了。”
“除了变异出来的虫胎,以及罗安川和鸠桐,我所熟悉的那些人里面,还真的没有人可以是他的对手。”原野回想了一圈还回答的。
落洛摇摇头,“强中自有强中手,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受过伤,在这之前,有一次受伤更为诡异,根据他的意思,是在追逐剥走陈琳虫胎的黑衣人的时候,也被伤的不轻。”记忆慢慢的融入落洛的骨髓里,他一点点的剥开以前某些差不多忘记的迷糊云雾,当时耿六月是躺在那里,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头看了下原家鬼屋桥头的另外一处的水利沟斜坡边上,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说:“黑衣人具有摧毁性的能力,耿六月说对方轻轻一划,他就失去了知觉,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你家水利沟附件,当时背部被狠狠的砍了一刀,不贵对方似乎不准备要他的命,给他这一刀是给予警示的意思。”
“黑衣人?”原野咬咬唇,“什么黑衣人,虫胎不已经过去了吗?如果黑衣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谁知道呢?”落洛又咯咯咯咯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原本就诡异,刚刚提起黑衣人强大的令人不寒而栗,再加上落洛的这种笑声,凡是站在这里的人都觉得浑身的血块都快要冷的凝固起来。
看来上班是上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