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羡鱼想挣脱他手掌的禁锢,下巴用力,表情扭曲,吐字不清:“沃日泥大噎!”
风临渊眉心的朱砂纹,裹着层阴邪的气息,连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他神经质地叹道:“阿虞,你真的太不乖了。我纵着你,是不忍泯灭你的天性,可你不该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是不是只有将你废了,你才肯乖一点?”
什么叫将她废了?
好啊,狗男人把她留在身边,果然是另有企图。
花羡鱼眼皮狂跳,更加大力挣扎起来。
风临渊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腹上,冰寒的灵力透过他的掌心,探入她的丹田,裹住寄居在她丹田内的龙丹上。
花羡鱼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只觉得小腹坠坠的疼,犹如被同时刺入几百根冰针。
风临渊打算强行拔出龙丹,摧毁她的丹田。这样,她的根基全毁,就永远再入不了魔道。
她无需有那些本事,以后,他会保护她。
风临渊正欲强行摧毁她的魔功,忽觉手背一阵滚烫,温热的触感,一点点晕开。
他怔了下,眼眸微抬。
花羡鱼眼尾猩红,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眼角滑落。因她的下巴还被风临渊掐着,使得她的整张脸都皱成包子,哭相滑稽又可怜。
风临渊稍稍松了点力道,就被她抓住机会,张口咬在虎口上。她的牙又尖又利,上下排牙关用力合起,发了狠地咬。
不多时,他的手掌就血色蜿蜒,一路顺着手腕流淌,染红他素白的袖口。
那日,她也是这样咬他,咬在肩膀上。肩膀上的伤口早已痊愈,此时却和虎口一齐疼了起来。
“松口。”风临渊嗓音喑哑地说道。
“轰勒泥又七虎沃!”(松了你又欺负我)
风临渊完全可以强行将她震出去。但那样的话,她的牙会被震断,以后说话就真的漏风了。
风临渊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承诺:“我不欺负你了。”
花羡鱼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人有病啊,刚才还喊打喊杀,这会儿又跟她装起温柔款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