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约有没有办法悄无声息的解除?”
朱媛媛愕然地看着方大人,先前不是说的挺义正言辞的吗?怎么突然又冒出这一句?
方郎中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想来,那义父也不知会有今日的成就,早早替定了亲,可靖南侯得罪不起啊,已经跟姚家结怨,与康家有仇,要是再添一个靖南侯,想,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换句话说,以今日的成就,是该找一个对有助益的翁家,靖南侯有此意,伯父也以为这门亲事是天作之合,当然,这一切都得以能妥善解决先前的婚约为前提,倘若不能,就只能扼腕叹息了。”
好吧,朱媛媛明白方大人的好意,若不是不把她当外人,方大人不会这般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对她说这样的话。
“伯父,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哪怕可以妥善解除婚约,晚辈也不会这么做,不然,晚辈会瞧不起自己的。这是为人的道理,倘若连这点道理都不讲,晚辈这些年的圣贤书算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朱媛媛还算委婉地说道。
方大人脸皮阵青阵红,虽然他知道杨晨不是在指桑骂槐,但总觉得自己就是钻到狗肚子里的那一个。
无奈道:“靖南侯似乎不太相信的说辞,最好把婚书拿出来,给他看看,尽量让靖南侯不要那么生气,不要闹的太僵。”
其实,也没什么办法了,靖南侯在大殿上说了那番话,已经是骑虎难下,杨晨又是谦谦君子,不愿做违心违德之事。
哎……要是自家的大同也能这么吃香就好了,夫人都托媒人求了好几家,人家都嫌弃大同来着,不愿把女儿嫁过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朱媛媛琢摸着,是不是该让真正的朱媛媛现个身,以杨晨的身份是不好去找歆瑶解释,但朱媛媛可以啊,女人跟女人之间说起话来,方便许多。
于是,听闻瑞福记出状况的瑞福记管事朱媛媛从钱塘赶回京都了。
李歆瑶这几日都不知道怎么过的,情窦初开就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要说难堪,真真是难堪之极,但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她就是喜欢杨晨,一见钟情的喜欢,越看越喜欢,一颗心满满地都是杨晨。
要是嫁不成杨晨,让她另嫁别人,她真的做不到,想到毫无希望的未来,她心里就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小姐,您就吃点吧,这么饿着,人都瘦了。”翠烟好言相劝道。
对于小姐的愁苦她感同身受,想到自己也做不了杨公子的妾室了,心里也是很失望的。
李歆瑶有气无力道:“我不饿,我不想吃。”
“哪能不饿,您都多少天米粒未粘了,小姐,恕奴婢多言,这世上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您就想开些吧!”翠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