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歌琰用口型骂了个脏字。

    零下二十度,他俩身上就一件单衣和一条裤子,这是直接准备把他们俩冻成冰雕送到哈尔滨冰雕节上去展览吧?

    歌琰一边抖,一边蹙着眉头去看房间的四周,想要试图找出些什么机关和门路来。

    蒲斯沅也顶着极寒和她一起找了一会儿,最后下了一条让歌琰心态瞬间崩盘的结论:“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暴露在外面的机关。”

    “那怎么办?等死吗?”歌琰心灰意冷地撇了撇嘴。

    她其实已经冷得连脑子都有点儿转不动了,刚刚他们才接连过了三个密室,而且每一次都是在生死线的边缘徘徊,这让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双双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之中。

    也许是因为蒲斯沅也在这里的缘故,她难得放松了一丝上任务时紧绷的神经。然后她沿着墙角边坐了下来,想暂时偷一小会儿的懒。

    可这一坐,她就发现自己有点儿起不来了。

    又冷又累,她半眯着眼睛,索性把自己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蒲斯沅的目光一直不远不近地落在她的身上,他这时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了下来,看着她低声问道:“累了?”

    她点了点头,声音闷闷地从膝盖间传来:“还困。”

    因为极寒,她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了,眼皮也跟着越来越重。

    虽然她知道,在这样的情景下感到困倦,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在极寒之中,她这么倒头一睡,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先别睡,我可能想到应该怎么逃脱这间密室的方法了。”

    这句话,多少能够把已经半只脚踏进梦乡的歌琰从困意里拉回来一点儿。

    于是,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强撑着眼皮问他:“要怎么做?”

    蒲斯沅抬起手,指了指他们进来时的那个通风管道。

    而后,他淡定从容地说:“这间密室里只有一个温度计,也因此,逃脱密室的机关一定和房间里的温度有关。”

    “所以,我的猜想是,当房间的温度回升到特定的温度时,机关就会自动开启,带我们走向第五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