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妇人先是作假证诬陷我夫妻二人,后又在公堂之上全然不顾大人在,便对我夫人行凶,大人要拿的,该是她,非是我儿,相信各位都看的清楚,还请大家给我们作个证。”
伍立文也已和志勤快步来到柳氏和志学身边,伍立文半扶着柳氏的胳膊,对文承铭说完话后,便又对着堂外围观的人说了话。
伍立文的话一说完,有看到方才林夏氏举动的,便也热心地高声叫道:“是啊,是那妇人发了疯一样的冲向那位夫人的。”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是那个跪着的妇人要去打那个站着的妇人的。”
“就是,就是,那站着的妇人的儿子为了他娘不挨打,才一脚踢飞那个妇人的。”
“哎哟,那一脚踢的漂亮,使的是巧劲,你们瞧瞧,那个妇人被踢着了,一点事都没有,都没喊哪儿疼的。”
“这小后生年纪轻轻的,还是个会功夫的。小哥,你是跟谁学的武啊?这一脚踢的巧。”
文承铭看堂下的人又喧哗起来,心里的气顿时就全部涌上了胸堂,猛地将惊堂木敲在公案之上,“啪啪啪啪啪啪”,巨大又突然的敲击声倒是压住了人们的声音。
文承铭怒视着扫视了一圈公堂上在场的人,沉着脸对伍立文说道:“不要屡次挑战本官的权威,本官是这堂上的主审官,凡事都有本官作主。”
志学动了下,被志勤给制止住,文承铭扫了一眼志学,厉声对衙役道:“给本官看紧了堂上的人犯,还有原告和证人,再有方才的事情发生,你们也少不了要受罚。”
衙役们忙持着杀威棒在侧,躬身应了“是,大人。”这一下子,除了要盯紧志学和林夏氏外,衙役们的眼睛也分别盯住了伍立文、志勤和伍和贵、王树、林大江等人。
“林夏氏,方才你意图对被告柳氏行凶,公堂之上,人人看得清楚,本官念你初犯,且又未曾伤害到柳氏,本官暂且记你一笔,若你再犯,本官就罚你十板之刑,你可知错?记下了?”
林夏氏被凶狠的衙役们瞪着已是害怕了,想到方才伍志学那一脚,要不是他没使劲,她怕是被踢得吐血不止,后怕之下,又听到知府大人要打她板子,林夏氏匍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回道:“是是,民妇知错了,民妇不敢了,大人可千万别打民妇板子。”
“啪”,又是一记惊堂木的声响,文承铭转向站在堂上的验字师和王员外、白秀才三人,问道:“三位方才辨认了这四份证据,可有结论?”
立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这三人。
验字师的老者微躬着背,王员外和白秀才都看着老者,没有轻易出声,老者向前半步,回道:“回禀大人,经小的辨看,第一份上所签三人的笔迹与这三张上的笔迹均不同,依小的推断,这三张上的签名与第一份上的签名应是不同之人所签写。”
伍志勤的手紧紧地一握。
伍立文和柳氏则是同时看向伍家村的村长伍和善,可伍和善低着脑袋,他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至于伍立原就不用说了,就是一副不承认断亲文书上的字是他爹写的样子。
林大江和林夏氏正互瞪着对方,没有注意与他们同跪着的另外两人此刻是个什么神情。
文承铭微抬了下左手,轻轻地以指敲着公案,道:“不知二位可有不同的结论吗?”这话是冲王员外和白秀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