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柳氏一副后怕的模样,说:“岭南这里蚊虫那么多,既然发现了有疟疾病人,那这蚊虫传播疟疾的可能性就极大,我都跟娘说了不下五遍了,可谁知娘你还是不听话,居然没按时喝蒿草汁。你也不想想,咱们虽有驱蚊的香囊,但还是会被蚊虫叮咬的。这蚊虫一叮咬,娘你没坚持喝蒿草汁,不就马上变成了那些疟疾病人的同伴了。”
启元府发现的疟疾病人只三人,但陆续的各县镇村就传来有人得了疟疾。疟疾这种疾病是靠蚊虫传播的,刚好岭南这里气候湿热,蚊虫几乎无孔不入,因此柳氏虽然只是偶然曾在收治疟疾病人的医馆拿了副药,回来后的第二天,她便开始发起高烧,并且上吐下泻的,更是在口鼻间长了疱疹,这一看,便知她是得了疟疾了。
也正是因为柳氏得了疟疾卧床不起,所以在听闻习墨桓军中和他所在的万凌县里也发现了疟疾病人时,如花虽有心马上去到习墨桓身边,看看他,给他帮帮忙,无奈,她总不能扔下柳氏不管,所以,最后只能把马大夫赶紧地派了去。
“王爷那边的怎么样了?”也许是看到如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柳氏立刻猜到如花所想的,便问起如花来。
如花回道:“哦,那边倒是送来了消息,说是已安排军医和县城的所有大夫,用黄花蒿捣汁,给军中将士喝,也放了一些在路口让城中的人随意取用。”
柳氏靠在枕头上,说:“估计相信这药汁能治疟疾的人是少数,有些人不会去喝的。哎,娘也是吃过苦的人,可这蒿草汁的味道也太怪异了,娘也知道你和你爹是为了娘好,叫娘坚持喝它,可娘就是怎么也坚持不下来。”
如花一笑,说:“城里有些人还真像娘估计的,他们也不信这药的功效,或者也是因为这药的味道确实不好,所以许多人尝了一次后就不愿意再喝了,结果娘你猜怎么着?”
柳氏瞪大了眼睛,问:“怎么着?”
如花“嘿嘿”一笑后,才说道:“能怎么着,还不是像娘一样,最后染上疟疾的都是那些没有坚持喝蒿草汁的人,而那少数每天喝蒿草汁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得病的。为此,爹的名声在百姓里面更加的好了,人们都说爹这个知府是救若救难的活菩萨,爹连瘟疫都能有办法治了,爹以后再有什么政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的。”
柳氏没有因为如花还在取笑她的话而气恼,反而眼睛一亮,高兴地道:“太好了,他们要真都听你爹的话了,那你爹办起事情来,也能顺利些。”
“嗯,可不是吗?原本那些不敢在梯田里养鱼的,现在因为爹治好了疟疾,都纷纷地抢着去河里捞鱼,或是去买鱼苗,要养在梯田里了。”
柳氏“呵呵”地笑了几声,点了下如花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你爹的宝贝闺女,治疟疾的方子给你爹一用,你爹这知府就又在百姓心中得了个好名声。娘受了这个病的罪,也不觉得苦了,希望那些得病的人都能治好了,这样你爹也能心里舒坦些,要不然的话,有人因为这病死了,你爹嘴上不说,心里也不好受的。”
“放心吧,娘,之前比你早一点得了疟疾的病人,已经在沈大夫的治疗下有了明显的好转,用的就这种蒿草汁,说明它对疟疾的确十分对症。沈大夫也说了,娘接着再喝几天,你的病也就好了。那些得病的病人都会好的,娘你回头也劝劝爹,别想的太多。”
柳氏点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