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拿着信问。

    “爷,裴珞疏的,要看吗?”

    温之衡随意地回。

    “你念吧。”

    青松打开信,大致看了一遍,脸色瞬间煞白。

    温之衡眉头轻皱。

    “怎么了?”

    “裴珞疏说,白伯爵府,小姐的丈夫,姑爷白嵩霖在禀州的金矿任督造理事时,利用职务之便,贪了金矿的黄金,且数目巨大。”

    温之衡这才正色起来。

    “爷,裴珞疏见对付不了你,便朝姑爷动手,手段令人发指。”

    “并非如此,他使用的那些手段,不过都是些障眼法,扰乱我的视听。”

    温之衡沉默半晌,又深深叹了口气。

    “白嵩霖是前年任职的,被裴珞疏派去的人诱导贪污黄金,数目巨大,说明贪的时间久远,想必从一开始,裴珞疏要对付的,从来不是我,而是白嵩霖,而白嵩霖是之柔的丈夫,只要白嵩霖一出事,就会连累到之柔,他是要我在陈十一和温之柔中做选择。”

    青松表情凝重。

    “这…”

    温之衡苦笑一声。

    “他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很不错。”

    “爷,该如何反击?”

    “不必了。”

    漏进来的光洒在温之衡的手上,手指纤细且匀称,他的茶终于煮好了,提起茶壶倒了一杯,唇瓣一抿,清香入口,绵长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