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就给了,多大点事,”他又疑虑起来。“也不知道她够不够,要不要想个办法给她再弄点过去。”

    扶风劝道。

    “我觉得不用了,向朝廷讨要才是正道。”

    裴珞疏挽袖执笔,抬眸赞赏地瞥了扶风一眼。

    “你似乎聪明了一些。”

    随后懊恼道。

    “你说她那个小没良心的,给我写信,竟是一个字都不问我的。”

    扶风揶揄笑道。

    “姑娘哪都好,就是有点懒。”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公子,我什么时候改口喊姑娘夫人啊?”

    裴珞疏走至窗前,看着窗外红梅凌寒开放,低头微笑道。

    “快了。”

    京都,严寒无比,雪花簌簌。

    街上,人们行色匆忙,各色各样的店招在狂风中飞舞,地上的零星的雪卷在空中,舞动一番,又跌落下来。

    一深一浅的被踩出的雪路,一路往前,在个打尖的小酒馆下驻足不前。

    酒馆里,三五成群,都在谈听和嘀咕着什么,面有骇色,却又义愤填膺。

    一张桌,一壶酒,几碟小菜,温之衡静静坐着,手心握着酒杯,身后,青松抱剑站着。

    几天前,京都里便流传一股言说,乌羌国入侵西北,两国正在酣战,但朝廷却拒不发粮草,很多商贾自行捐献粮草,都说,可以没有朝廷,但不能让外寇欺辱他们的家园。

    “知道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