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指着饮鹤楼的位置。
“京都地势平坦,每家每户应该都留有排水沟,屋浅外深流入大街的沟壑之中,现在未下雨,沟中无水,我只需把饮鹤楼外面的排水沟堵上,再倒入火油,那么火油就可以由下往上蔓延至饮鹤楼内院的排水沟…”
福大惊恐地看着她。
“那得需要多少火油?”
“无需要多少,需要水倒是真的。”
“放火和水又有什么关系?”
“火油味道重,而且漂浮于水面之上,我只需多在后面灌水,再和上火油,就可以轻易点燃。”
“只烧沟里的火油有何用?其他地方呢?”
陈十一指着饮鹤楼院后那棵粗壮的树。
“它就是火引。”
“难不成又要我去一趟吗?”
福大不知道陈十一的摇头是什么意思,她要如何点燃这场火?
还有那些火油,在她与他谈话不久,就看到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后面。
当夜色降临,陈十一和福大上了那辆马车,里面两个巨大的桶子。
两根巨大的竹管深入排水沟中,慢慢地溢进饮鹤楼里。
他们驾着马车离开后,又上了附近一家茶馆的二楼。
对面的饮鹤楼里,灯火通明,酒香帐暖,琼影叠翠,缥缈婉转的歌儿悦耳动听,琴声悠扬,附庸清月,宛若仙境…
陈十一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
福大在一旁抱臂,鹰隼般的双眸瞧着箭头。
“你用竹子磨成的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