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秋,陛下发妻薨逝,爷只是去见小姐,怎会惹人厌烦?”

    温之衡低声呢喃。

    “是吗?”

    陈十一这段时日,跟在楚神医后面提箱子,跟平儿渐渐混得很熟。

    平儿也愿意和陈十一玩,有时候也很崇拜她。

    因她的箭术实在出神入化。

    他指哪射哪,无一失手。

    但大多数时候,陈十一跟在司徒钰后面走。

    并不是为了山长一事,而是,她发现司徒钰家中居然有水凳,刻玉刀。

    这些都是琢玉的工具。

    想不到司徒钰还有这一手本事。

    有时,见他得了一块好籽料,他可以在水凳上坐个三天三夜不下来。

    陈十一觉得这也挺有趣,景然给她找了一块水头极好的玉石,她跟在司徒钰身后也学着怎么用水凳打磨一只簪子。

    她要送给裴珞疏做生辰礼。

    司徒钰原是很嫌弃陈十一的,她总是来烦他。

    但时日久了,相处下来也不错,主要是大方,很是舍得,特别是对平儿,总三番四次地到处搜寻好玩的给他,仿若早已忘记与平儿首次相见的剑拔弩张。

    司徒钰有时候在想,这么个俊逸的少年郎,天天堵着他,估摸着是还没成婚,也没找到喜欢的姑娘,否则,他的大好时光,何必浪费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

    翠玉通透,切割开来,还要仔细打磨得油光水滑。

    陈十一在水凳上,踩着踏板飞舞,砣头旋转,在解玉砂蘸水后,愈发熟练丝滑。

    刻玉刀她使用得不是很熟练,给玉簪子刻纹之时,手上不小心多了好几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