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方代雪的心意,她怎么可能不帮助她,即使她抛弃了这个家,可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显然喻峻宁不会这样以为,他将围巾还给吴妈,抱着喻非走了。
程宁跟了上去,经过吴妈时说了句,“抱歉啦,不过那女人不值得帮。”
吴妈谔在原地,忧心忡忡。
翌日晚上,围巾又重新回到方代雪手上。
佣人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吴妈说抱歉,帮不上你了。”
蓝色小围巾她织了一个星期,用的是细羊毛线,密度软榻,戴上去会很舒服保暖。但这种细线工艺复杂,又加上是第一次做,手法不扎实,看着也就没那么漂亮精,细略显粗糙。
摸着这条围巾,方代雪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做好,喻峻宁已经彻彻底底把她当成了一个恶人,不准她出去,不准她接近喻非。连一个小小的围巾,他都不允许。
“我该怎么办?”她问。
佣人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静静地站在一旁未出声。
当天晚上,方代雪把这条围巾拆了重新打线,暖光下,她头发挽起一半披在耳后,露出半张妍丽的侧脸。
喻峻宁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倚在门口,并未出声,门口保镖见状悄无声息地退了几步。
直至很长一段时间,方代雪扭了扭脖子,才看见喻峻宁站在门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呼了口气,慢慢坐直身体,“你来了。”
喻峻宁盯着她。
方代雪身体坐的更加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连一条围巾都不能容忍。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但我是非儿的母亲,我怀胎十个月,我们血缘相承,你不应该这样剥夺一个母亲的权力。你关着我就算了,不让我看非儿就算了,连一条围巾你都要斤斤计较。”她微微笑了笑,“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恶心,很讨厌。”
喻峻宁俯视了她片刻,终于,走了进来。
而他自从进来,眼睛就看着那打乱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