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代雪脸色有些发白，僵硬地点了点头，她看向方大春，方大春已经合上了眼，似乎昏睡了过去。
医生来的很快，没十分钟就到了。
喻峻宁在旁边拿了一块湿毛巾给方大春盖上。
医生将温度计拿了出来，呀了一声，都快40°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扛过来的，还不去医院。
方大春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医生一眼，又合上。
佣人帮忙将药瓶吊在杆子上，方代雪用毛巾擦了擦方大春的脸，又将毛巾放入冰水中浸湿，微拧干，来来回回好几次。
她的神情一直没放松过，喻峻宁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让他来。
方代雪犹豫了一下，将毛巾递给他，医生和佣人在一旁看着有点惊讶。
到了傍晚，方大春体温终于降了一些，人没烧的那么糊涂，用了一些清淡的饮食。
方代雪将最后一勺粥喂进他嘴里，又小心地扶着他躺下，替他掖了掖被角。
方大春轻轻道，“你快去休息，我睡会。”
她确实有些疲了，替他关了床头灯，悄声退了出去。
走到楼下时，见喻峻宁还坐在沙发上，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下午时程宁过来了一趟。
她停了一会，上前，“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
刚走过沙发，听见喻峻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今晚留在这休息——也方便照顾你爸。”
方代雪脚步滞住。
“难道你放心你爸一个人在这？”
喻峻宁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怎么不知道高烧会反反复复，需要人照顾。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