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也想起了当时的对话，说出真相的前提，是要等他和欧曼结婚之后。
“你们这不是还没结婚吗？”
她一句话把他给堵了回去。
萧旭一时语塞。
“如果我这辈子不结婚，你就要隐瞒一辈子吗？”
乔沫一边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边低着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之前的日子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有没有你都一样。”
萧旭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总不能让她们母女，跟着他一起过苦日子吧。
以前不能说，现在就更不能说了。
俏俏睡着后，乔沫就出来晾衣服，发现衣服已经被萧旭给晾好了，板板正正，连地板都拖过了。
她刚要转身，就看到萧旭正要出门。
她盯着他身上单薄的外套，问：“外面这么冷，你干什么去？”
萧旭手上的动作一顿，把鞋穿好，直起腰来：“出去抽根烟。”
乔沫淡淡道：“去阳台吧。”
“别了，有烟味。”他不希望乔沫为了他，去忍受本来就不喜欢的事情。
她没在说话，回房间拿了件羽绒服，等再出来时，萧旭已经下楼了。
在客厅里站了会儿，她想了想，抱着羽绒服也跟着下了楼。
楼道太黑，她还是有些害怕的，一直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路。
外面刚下过雪，白茫茫一片，路灯反射在上面，整个世界都亮了。
她走了一小会儿，才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他。
他靠在树上，背影瑟缩，指尖的猩红忽闪忽灭，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