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放在窗户上,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打开,怕灌进来的寒风,会让屋子里的温度降低,再冷到她们母女。

    可从窗缝里挤进来的一丝寒气,已经足以让他手脚冰凉,连心都是凉的。

    乔沫终究是心硬不起来。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床厚被子,第二次从卧室出来。

    沙发上没有人,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环视一圈后,在阳台发现了他。

    她走到他身后,抱怨了一句:“你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受冻干什么?”

    “要是冻出病来,我可没有闲功夫伺候你。”

    话是赌气说的,但是说出来就会后悔了。

    乔沫又开始往回找补:“我开玩笑的,你要是真病了,我肯定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谁让你的腿,是因为我才出的事。”

    “你就别多想了,我是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咱俩这辈子已经绑定了,谁都别想把谁抛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句“你的腿是因我才出的事”,让萧旭敏感的情绪一下就会错了意。

    他认为乔沫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完全就是因为自责,根本就不是因为爱。

    “你如果不爱我了,可以随时离开。”

    “没必要因为我的腿,就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

    “为了我,不值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然,眼神无光,像是确定了乔沫已经不爱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