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萧旭第一时间脱了鞋,直奔沙发,毫不客气的躺下去,长长呼出一口气。
胡子拉碴,衬衣上也尽是褶皱,满脸疲态,看样子是真累了。
乔沫没有多言,去厨房倒了杯子,拿出来放在茶几上,也没说是不是给他的。
萧旭侧身看了她一眼,问:“你今天不上班?”
乔沫淡淡“嗯”了一声,又去阳台上收衣服,尤其是贴身的衣物,她揪下来就往怀里揣。
他就这么看着她忙活,时不时的插上一嘴。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乔沫道:“快四年了。”
四年是个禁忌词,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等乔沫把活都忙完,再出来,发现萧旭已经睡沉,身体呈蜷缩状,双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胳膊。
她脚步沉重的靠近几步,站定后才看清他眼底的乌青,以及睡着了都没有松开的眉头。
哪怕他极力的在控制,作为专业人士,乔沫还是看出了一些问题。
失眠、焦虑,没有安全感,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心理早就出现了问题。
对于萧旭,她有种医者不能自医的无力感。
对待有心理疾病的人,首要的一点就是探其根源。
可她不敢,去深挖他这四年的经历。
她怕自己会心疼,会心软,会跌入到内疚的深渊,久久不能释怀。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私,不想承认萧旭的病,都是因她而起。
他以为睡了很久,等在睁眼,也就过去一个小时,简单活动一下四肢,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