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财其实是想挣点钱给儿子做新衣……

    被这样一闹,他还哪里说的出真相。

    赵草儿倒是猜出一二,可也不敢说是自己闹着要东西,才把秦冬财逼得想去替人服役。

    夫妻两个罕见地保持一致,没有声张。

    郑氏关上家门,不许二儿子出去。

    此事就算罢了。

    秦春富把买的东西拿出来,一一说出价格。

    三十斤猪肉,除了做束脩的肉条以外,家里人过年也要吃,一斤十二文钱还要多,买这些肉花了将近四百文钱,红枣红豆也都买了,桂圆最贵,比猪肉价格还要贵,他们这里不产龙眼,干桂圆又能入药,一斤就要三十文钱。

    再说秦石头的纸墨笔砚,最差的毛边纸,一刀要好几两银,秦春富哪里舍得买,幸好能散买,一张要三文钱,他买了二十张,共花六十文钱。

    一块下等墨,八两,一百二十文钱,一管猪毛笔,十五文钱。

    秦春富光是买文房三宝,都快赶上买三十斤猪肉了,见砚台就是石头做的,他便想着省些钱,他见河贝的壳就能当砚台,实在不行,他找块石头,自己凿,不也能做出来?

    除了买给秦石头的这些东西,秦春富就没怎么舍得给家里再买啥了。

    这一次去就花了六百文钱,还只是他读书的开始。

    也难怪二叔急的想去服徭役。

    秦石头内心五味杂陈,脑中想挣钱的念头再次占据上风。

    “刚好桌椅也做好了,石头,快来试试!”

    爷爷把桌椅搬到窗前,冬天屋里昏暗,这儿视线最好。

    奶奶把火塘的炭火取出来几块,用瓦罐装了放在桌子旁。

    秦石头坐在桌前,《名物蒙求》放在手边,爹把纸张小心翼翼地摊开,生怕破损一点,放在他面前。

    “再试试毛笔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