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甚至绝情的对待这个花样年纪的女孩子。
他不停地暗示,明示,甚至让保姆作证,妻子是被开水烫伤的,他拥有一切细节。
妻子说是儿子开枪的,他就怒斥妻子有病,撒谎。
就像他在之后的二十年婚姻里一直做的那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伪善的面孔包装成一个好丈夫,强迫妻子承认她确实是撒谎,把梦境当成现实。
他一次又一次的暗示着妻子,她们家血液里就有病,她妈妈疯了,不是战争的原因,是血液里的疯病,她可能也有疯病,因为科学证明,疯病是会遗传的。
那是第一次,他的阴谋诡计不是对敌人,而是对自己的亲人下狠手。
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在妻子心里埋了钉子,妻子后来发疯,他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他深深的觉得对不起妻子。
他就想着让儿子跟父母住,离得远了些,少些仇恨。
妻子和儿子继续住在一起,迟早要毁掉一个。
把儿子交给正直的母亲去教育,他是不放心也得放心。
他没有办法。
他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后来才知道,他的儿子和妻子也是这么想的。
他希望时间久了,妻子就能平静下来,儿子也会长大,会理解他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