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郑美贻对她下手之前,难道她们就不熟的吗?
“说吧,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或者说,胁迫你也行?”向晚并未理会红雾,这回她将刀柄反转过来,直接用刀刃对准了秦大娘的喉咙。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断了秦大娘因为晕倒在地时散落脖间的碎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喉间的丝丝阴冷,这是来自死亡的威胁,与方才向晚用刀背抵着她时截然不同。
秦大娘能够感觉到,向晚绝对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若是她咬死了不说,这个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娘子,下一刻就会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可是三郎在他们手上,她,她不能说!秦大娘脸色一白,两行绝望的泪水顺着面颊滚落,就用她的命换三郎的命吧。
“哼,冥顽不灵!”向晚的刀锋又逼近一寸,“你以为你不说,我就那你没办法了吗?不如就让我来猜猜,红雾方才说,你是霓裳居的老伙计了。”
向晚抽丝剥茧般分析道,“霓裳居生意一向兴隆,类似你这样的伙计,除开月钱、赏银,只每月分红都该颇为丰厚才是。若是单纯为了求财,实在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
秦大娘的背脊一僵,向晚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是猜对了,“既然此事不是出于你的本意,那么,多半就是受人胁迫啰?”
听到受人胁迫几个字,秦大娘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不过很快的,她还是重新别过脸去,什么也没有说。
“看得出来,你并不怕死,”向晚转了转刀锋,秦大娘虽本能地往后闪躲,却没有激烈法抗的动作,“那么,便是害怕在意的人死啰?”
越来越逼近真相,秦大娘虽未做声,浑身却汗毛倒竖如临大敌,一双眼充满了对即将来临危险的戒备,活像是一只被人发现了洞穴所在的护崽母狮。
向晚在她耳边轻呵一声,“大娘这样的岁数,还有什么是能让你豁出性命不顾的呢,丈夫?儿女?还是其他?”
红雾闻言恍然般啊了一声,“婢子记得有一回听说过秦大娘命苦,早年守寡不说,前头生的两个儿子也都没养住,唯有一个小儿子长大成人的。”
向晚点点头,若是如此那就说得通了,若对方拿住了秦大娘的独子,逼她为虎作伥,甚至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做帮凶这件事就能说得清了。
“既然你知道被绑走的人是我大姐,那么,你定然也知道我大姐夫在何处任职。”对着精神已经紧绷到极致的秦大娘,向晚又适时添了一把柴。
“皇城司是什么地方,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向晚的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