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是镇南侯的地盘,想来暗中护住一个秦宗,对他来说并不难,有了雍王的话,他必定会不遗余力。
想到这里,向晚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只怕现在姜润该后悔了,这种搬起石头了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可不会好受。
早知如此,还不如将人流放西北,到了安国公手中,秦宗哪里会有活路?
只是姜润的疑心太重,他又如何会相信在安国公的严刑拷打之下,秦宗还会替自己保守住秘密呢?
就在向晚与向星商量着下一步打算的时候,鱼肠手中拿着一节小竹筒,跟在寿儿身后匆匆走了进来。
“是加急消息。”这是向家斥候专门用来传信的火漆竹筒,看着上面的黑漆标记,向星面上一肃,当场接过拆看。
向晚的心也跟着提起老高,她知道这条线是传递秦宗消息的,前脚向星才收到消息,紧接着又来了消息,还是加急,恐怕事情不小,难道是没防住,秦宗还是出事了?
向星一目三行看完了纸条上书写的内容,再抬起头,神色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出了什么事?”向晚朝前倾了倾身子。
“咳,”向星却咳了一声,眼神游移,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不情不愿地将纸条递给向晚,端起面前的茶闷头就灌。
“秦玉威被阉了?”向晚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心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她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不想她直接说了出来,向星正喝着茶,活生生喷了一地茶叶沫子。
“方伯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只管秦宗不死就成,因此见对方只是对秦玉威下手,就没出手拦着,”算了,既然都说开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千里迢迢派了死士,身手了得,却只阉了秦玉威,并未取他性命。”向星越咂摸,越发啧啧称奇,只觉这人对了他的脾气。
秦玉威这畜生,往日里可没少祸害女子,如今去了这祸根,定能让他身不如死的。
秦宗当年纵容女儿害死二叔,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家断子绝孙,真是报应!
“哈哈,”向星边笑边拍大腿,“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就是不知这好汉是谁,不能结识一番,倒是平生之憾。”言语中颇有些惆怅的味道。
向晚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心说恐怕他真知道这“好汉”是谁,就会立马收回方才的话吧。
“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向星瞪大了眼睛,怀疑地斜睨着向晚,“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向晚将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这件事,我们倒可以利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