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我这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那天杀的贼人,好好的路不走,竟翻墙到我家里来了,这下子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七叔公,您老可要为我做主啊!”
蒋老五拉着里正的衣袍下摆,又指着郑卓然道:“您快帮我跟这位大官儿说说,您赶紧说说,就说我蒋老五,怎么就不是个良民了!”
里正多多少少知道点儿白银案的内情,因此他并不像蒋老五那样的无知无畏。
闻言,他忙一把拍在蒋老五指向郑卓然的手上,又用力将自己的衣袍下摆抽了出来,再呸了蒋老五一口,呵斥了一句,“闭嘴!”
“大人们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把你知道的都交待了!”
蒋老五无奈,只得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又有这里正和左右邻里为蒋老五作保,郑卓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这时,青松带正好带了人过来,他上前附在郑卓然耳边,“世子爷,都亲点过了,除了那宅子里的白银一共少了五锭外,其余的一无所获。”
郑卓然眼眶微缩,为何这凶手明知是个陷阱,还偏偏要带走五锭银子,这是在挑衅自己吗,他究竟有何用意?
他冷哼一声,如果对方用这种小手段就想要激怒他,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吧?种程度的挑衅,他郑卓然实在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想不通,不如就先放一放。
郑卓然不再纠结银子的事,他吩咐青松和翟宪司等人,从即可起,让人封锁城西。
再派出差役从这蒋老五家开始,挨家挨户地搜索,务必要查找出左臂受伤之人和这五锭银子来。
青州城就这么点儿大,城门又都关了,他就不信了,这伙贼人还能飞天遁地了不成!
青州城西住的都是些普通民居,人口众多,给盘查一事带来了不小麻烦。
自昨日夜里郑卓然吩咐下来开始,经过了一夜挨家挨户的盘查,到如今才查了小半人家,但凡有丝毫嫌疑的都被郑卓然派人拿了回去。
“差爷,差爷,我这胳膊是前日打柴时不小心划伤的,不是什么剑伤啊……”
“差爷,我是陈老四啊,您昨日还在我摊子上割了二斤猪肉,我还送了你半斤下水呢,这就不认得我了?干我们杀猪这行的身上哪能不带点儿伤?绝对不是什么盗匪……”
“差爷,我,我我我,唉,我这胳膊是昨天夜里跟屋里的打架,被那恶婆娘一爪子挠出来的,唉唉唉,这绝对不是刀划的啊,不如您再看看……”
官差们均是黑着一张脸,“你们这些话留着去跟钦差大人说吧,带走带走,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