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方才扔给我荷包的那家!”何牧之举起手中的荷包,怼到小厮眼前。
小厮拼命往后仰头,见他家大爷手里只拿了这么一只荷包,任由其他的荷包落在地上不理会,忍不住挤眉弄眼地笑道:“方才那些小娘子,不是都给您了荷包吗?”
何牧之恨不能将这不靠谱的小厮打包扔回蜀中。错过了证实那名女子究竟是不是何妈妈的机会,他悔恨地一拍额头,将荷包揣在怀中,顾自走了。
“大爷,大爷您等等我啊!大爷,大爷您的马!”小厮在后面牵着匹马,又蹦又跳地喊道。
这边何牧之遭遇了挫折,那边向晚的心情也不怎么好。盖因她一上马车,就发现马车上有位不速之客正等着自己。
向晚及时制止了寿儿虎躯一震,就要上前与雍王拼命的举动,示意她没事,让她先出去车辕上等着。
若是只凭武力,她、寿儿加上赶车的余二和外面的贺妈妈都不是对手,还是不要白送人头了,向晚摇摇头。
寿儿忿忿不平摔了帘子出去一屁股坐在贺妈妈身边,惹得贺妈妈一阵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娘子和人说话呢。”寿儿瓮声瓮气答道。
说话?贺妈妈心中一惊,难道马车上藏了人,是什么时候上去的,怎么她竟没有察觉?真是失职!
贺妈妈担忧向晚的安危,抬起手就要去掀帘子,谁知伸到一半却又停住,这里是侯府门口,耳目众多,若是闹大了恐对三娘子名声有碍。
何况既三娘子没有吱声,那就说明她跟那人认识,至少安全是无忧的,想到这里,贺妈妈暂且压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决定路上随机应变。
见人都坐好了,车夫便一挥马鞭,马车们踢踏踢踏汇入主路,往各家各路回去。
车厢中,看着好整以暇坐在自己原本该坐的位置上的雍王,头疼的同时,向晚心中那只靴子也落了地。
怪道今日没人叫住她“闲聊”,不想雍王行事愈发得寸进尺,竟直接“登堂入室”了。
二人对视了片刻,向晚慢悠悠在雍王对面坐下,从马车的茶窠子里摸出一套茶具,分别替她自己和雍王各倒了一杯。
“王爷,请。”向晚将茶盏推到雍王面前。
雍王凤眸微垂,死死盯在面前的茶盏上,他今日真的是不想再喝茶了!
手指微曲,雍王正准备用内力将茶盏推翻来个“意外”,可当对上向晚那双平静无波却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双眼时,不知怎的,他难得有些心虚,不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咳!”雍王放下茶盏,开门见山道,“本王今日特意来寻三娘子,是准备说说尤管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