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了个所以然来,好在她一向心大,愉快地将纸团捡起来揣进衣袖,准备带回来给她们家娘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向晚微微蹙眉,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印着“互换”两个字,似乎是用手指沾着茶水写上前的。
无论是这字迹还是扔纸条的行事作风都让向晚觉得一阵熟悉感扑面而来,这不就跟当初雍王扔给她的那张写着“祠堂”的纸条异曲同工么?
想到这里,向晚不由放下画笔扶了扶额,“怎么长春侯府的春宴竟也邀请雍王?”
雍王那厮什么时候有这等好人缘了?
“谁知道呢,谢家那回雍王不就是不请自来的?”寿儿摇了摇头,探头看了眼纸条,“雍王这是在提醒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要不要照着他的话做?”
互换,换什么?
向晚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窄窄的纸条,不知怎的,雍王那张俊美的有些过分的脸跃然纸上,这人做事亦正亦邪,到底要不要信他……
与此同时,秦玉威趁父亲秦宗和姐夫郑卓然等人都忙着应酬,找了个上茅房的借口,偷偷甩开众人溜进了内院。
此时正拉着一个俏丫鬟的手躲在假山后面温存,“好鹊儿,爷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的如何了?”
这丫鬟看着有二十了,不知为何,却还是丫鬟打扮,生的倒很有几分俏丽模样。原来正是秦玉娇的另一个陪嫁丫鬟,名唤鹊儿的。
秦玉威今日找上她,就是为了借机“偶遇”向晚。由于他不确定向晚究竟是向家几娘子,于是只好对鹊儿说,他要找的人是相家容貌最为出众的那个小娘子。
听了秦玉威的话,鹊儿并未立马回答,而是顺势依偎在秦玉威怀里,伸出根手指在他胸口上面画圈圈,“大爷有了新欢,怕是转头就会忘了鹊儿。”
“瞧你这小模小样的,爷就喜欢你这捻酸吃醋的辣脾气。”因着还有求于对方,秦玉威只好耐着性子拿话哄鹊儿。
谁知鹊儿却顺着他的话缝道:“人家早就是您的人了,大爷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跟夫人开口,将婢子讨要了去?”
鹊儿拿捏着秦玉威让她打听的事,趁机逼问对方给自己一个准话,否则她就不松口。
这些年,鹊儿算是看出来了,世子郑卓然在女色上头十分冷淡,夫人秦玉娇也不是个能容人的,从来不将她们这些下人当人看。
没见莺儿对夫人一向衷心耿耿,可她如今都二十五了,夫人却从来未曾考虑过莺儿的今后。
即便不愿将她开了脸给世子爷,放出去嫁人也行啊。可是,秦玉娇似乎也没有这种打算,只将留莺儿在身边伺候自己,这么一年又一年的耗着。
上回她不经意般问起,莺儿虽嘴上说情愿自梳陪在夫人身边一辈子,可她脸上的笑意却有些勉强。鹊儿见了不免物伤其类,连莺儿这个大丫鬟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她这个二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