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拎着酒肉和香烟的李志刚,石延生乐了:“哟,这不是咱们村的大会计吗,啥风把你吹来啦?”
“听说你刚从医院回来,我不得过来看看老哥你啊?”
李志刚悻悻笑着把酒肉放下,一条黄鹤楼递过去:“知道你好这口,呶,拿着。”
石延生也不客气,拆开就抽出一根点上,瞥了眼酒,恻隐隐笑着说:“酒还不孬嘞。”
“一般吧,也就百八十块钱,咱哥俩一直没喝了,整点啊?”
“东西你拿来的,我哪儿好意思吃独食儿啊?”石延生眉开眼笑道。
菜肉摆上,酒斟满,二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一开始说得都是村里的家长里短,酒过三巡,李志刚顶着大红脸,笑着说:“对了老哥,郭阳那小子有没有找你,要你把耕地恢复了啊?”
“有啊,就是他接我回来的,他啥想法儿,我门清。”
“郭阳这小子忒他妈不地道,都是一个村子的,非要为难人,我都给他说了好几次了,为难谁也不能为难老哥你,他个狗日的就是不听。”
李志刚煞有介事,眉飞色舞说:“老哥你放心,这个事儿兄弟肯定挺你,咱就不拆,看小郭能咋地!”
“我可没说我不拆。”
石延生漫不经心说。
李志刚脸色大变,激动道:“老哥你、你可不能怂啊。你是不是怕小郭?我给你说他就是个纸老虎,没有石武厚,他算个蛋啊,真的,根本用不着怕他。”
石延生哈哈大笑,笑得李志刚一脸茫然。
石延生说:“看你激动个啥?我没说不拆,我也没说啥时候拆啊。”
李志刚心领神会,跟着一顿哈哈大笑:“要不说还得是老哥你”
石延生阴恻恻说:“你看着,明天我还得去镇里告他一状!”
“那敢情好啊。”李志刚喜形于色,“你准备告他啥啊?”
“告啥不行?就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