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厚却是不冷不热，寒暄都没两句，就下了逐客令。
郭阳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离开。
“小郭，咋了这是，愁眉苦脸的。”路上遇到石延生，老爷子骑着二八杠，把手上挂着菜，眼里透着对后生的关心。
郭阳笑着摇摇头没事，可是低落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没事才怪。
石延生说：“没事陪大爷喝两杯。咋，不给大爷面子啊？赶紧上车。”
郭阳苦笑，只好上车，途径村里小卖部，石延生坚持不要郭阳出钱，要自己买酒。
“老头你可真精啊，我说你为啥给小郭那么大面子同意把耕地改回来呢。”
小卖部老板低声说：“敢情你早就知道小郭要升啊。”
“快拉倒吧，一个乡镇能升到哪儿？也就是你这种势利眼当回事。”
老板撇着嘴一脸不服气，目送老头出去后啐道：“呸，装他妈啥清高！？”
晚上，爷俩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石延生喝得脸通红，大刺刺说：“年轻人，都说你前途无量，还有啥可愁的？”
“别提了大爷。”
郭阳也总算打开了话匣子，把眼下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石延生恍然大悟，笑得耐人寻味。
郭阳笑笑，举杯说：“不管这些糟心事儿了，大爷，我敬您。”
石延生一口干了半杯，笑着说：“其实这都不叫事儿，当初我也遇到过你这种情况，有人想操败我，你知道结果咋了？那个逼养的，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砸碎的那种，哈哈。”
郭阳好奇心大起：“是咱村里的？”
“不是，那会儿我还在省里，没回来，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省里？”
“嗯，陈年旧事，不提了不提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