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姝抱着小灰灰送她到门口,把门反锁,嫌弃地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腌入味了。
将小灰灰放下,拿上睡衣去洗澡,洗完澡一人一犬上床睡觉,充实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陆莹伴随走道上的滚轮声醒来,目光所及雪白的天花板,旁边是吊瓶挂钩。
是医院?难不成她脱救?
她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石澄声音困倦,“醒了?”
陆莹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惊讶道,“辅导员?你送我来医院的?”
“不是,准确说是民警把你送到医院的,我在医院守了一晚上。昨晚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等会儿上班后会有民警来给你做笔录。”石澄压着火气说。
她很烦没事找事的学生,新学年开始第一个月事情很多,好不容易迎来周末,以为能好好休息两天,没想到却在医院熬了一整晚。
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是当辅导员,说是有节假日,和没有一模一样。
周末也在处理学生各种问题,甚至有的学生会在凌晨打电话发信息,烦不胜烦。
她手下管理两三百个孩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想辞职父母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赚那点钱还不够治病。
“老师,抱歉,”陆莹语气里满是愧疚。
过了很久,陆莹再没有解释点什么。
石澄轻叹,算了,等会儿反正有警察做笔录,她没必要多管闲事,例行公事。
她不紧不慢地说,“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室友,她们为了找你去了酒吧。你这次事情闹得比较大,学校已经通知你父母,他们大概今天下午会道。”
陆莹一张脸煞白,下一秒挣扎起身,失控大叫道:“我是成年人,你们怎么能罔顾我的自由和人权,通知我爸妈。我不是还没出事吗?”
尖锐的说话声音很刺耳,直接吵醒了其他病床上的病人。
走道经过的护士推门而入,面无表情盯着她们,低声怒斥道:“没看大家在睡觉吗?说话声音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