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年轻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我在你眼里，总是这么不堪吧？”
他嗤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似乎天生就没有追求任何美好的资格。”
小年轻转身走到那辆新收下的银色跑车前，动作熟练地打开车前盖，仔细检查了起来。
“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车行老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儿子的背影，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复杂。
他转身回到茶桌后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已不太温热的茶，想了想，又给对面儿子忙活的背影倒上一杯。
然而他并没有喝，而是点燃了香烟，啪嗒啪嗒地吸着，烟草的味道随之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不是我和你妈有意看扁你。”他沉声开口，“只是这赛车啊，它是个烧钱的行当，投入大，风险高，收益还不稳定。我们只是担心你，怕你一头扎进去，最后弄得遍体鳞伤。”
车行老板呼出一个烟圈，看着烟圈在半空中缓缓扩散，与那天花吊灯投下的光影渐渐重合。
小年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父亲：“爸，我知道你们担心，但我对赛车是认真的。”
车行老板叹了口气：“你自小对汽车极其着迷，但不可否认的是，尽管你对车辆的机械装置和参数非常了解，但你在竞速上的天赋并不高。”
小年轻合上车前盖，走过来坐在父亲对面，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赛车对当初的你来说只是个活计，但对我来说却是我的梦想，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追逐梦想很可贵，但并不只有一条路。”
车行老板抬手为小年轻添了一杯新茶，拿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茶水溢出了一些，滴在桌面上，映出小年轻血气方刚的脸。
“俗话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你与我的人生轨迹并不相同，一味地想着通过跑黑赛积累经验是不可取的，何必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小年轻抬起头来，目光与父亲交汇。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随你们怎么说，我是不会改变自己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