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庆一想到自己好好地在这里当差,训练士兵,每天累死累活的,却被另一边的那群混蛋给连累了,他如何不气?
“这帮腌臜的混账东西,做这种勾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他们是大宋水师,都是侮辱水师这两个字,他们简直比海贼,山贼还不如。”
“他妈的,我说那帮混蛋,这几天为何这么高兴,在军营里大摆筵席,还想邀请我过去。感情是又做了一笔大生意。”
呼延庆越想越气,他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好处一分钱没有,可到头来受连累,百姓也不会区分他们澄海与平海,只会连他一起骂。
骂着骂着,呼延庆突然话锋一转,盯着林冲与秦明道:“那帮杂碎的确有罪,可他们有罪自有朝廷处置!”
“侯爷身为朝廷勋贵,可以上书朝廷,让朝廷惩罚他们。如今却兴兵来战,这是何道理?难道说,侯爷从始至终就没想过归顺朝廷?”
“再加上,朝廷早有禁令,不允许船只去登州以东,以北的诸国。侯爷驾船出海违反禁令,换成是我,也会出兵拦截。”
林冲听到这番话,不禁摇了摇头。这位开国名将呼延赞的嫡系子孙,还是这么的一根筋啊,脾气还是那么臭。
不然以他的本事与功劳,也不会窝在这平海水师当一个区区指挥使。
秦明看到此刻的呼延庆,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他倒是没生气,反而笑道:“你这家伙跟我当初很像。只可惜啊,你觉得你这忠心,朝廷能看到吗?哪怕看到了,他们会领情吗?”
“嘿,你呼延庆好歹也是呼延赞的子孙,你以前立功无数,可到头来如何了?还不是被他们打发到这平海水师。这平海水师就是个摆设,说难听点就是当猪养着,简直是羞辱你!”
“嘿,那些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人升官发财,真正想报效朝廷的却被弃之如敝履。到头来,这骂名怕是也要让你来背。你就甘心?”
秦明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呼延庆心里了。
他脸色通红,双拳紧握,也不知道是在生秦明的气,还是生朝廷的气。
林冲没有像秦明这么直白,也不想与自己的老朋友争辩梁山的好坏。
“兄弟,我等出兵之前,的确不知道你在这里安身。你说的没错,可我们亦有自己的道理与追求,用我家侯爷说的话,这叫屁股决定脑袋。身处的位置不同,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同!”
“但事情已经发生,弄成现在的局面,小弟我心中愧疚。你也明白,此番结束,朝廷容不下你。兄弟不如与我们一同上梁山,暂且安身!”
“兄弟你是不知道,如今杨志杨制使,王进王教头,徐宁徐教头,还有鲁智深鲁提辖,还有咱们这位秦统制,关胜兄弟,黄都监,当初哪一个不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不比你心志坚定!”
“可他们如今也都上了梁山,真心辅佐侯爷。咱们兄弟一起上山,岂不比在这里受委屈,强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