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息忽然间就不可抑制地紊乱起来,气劲在体内横冲直撞,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撞碎,却不及心痛的一丝一毫,让他没有力气动弹一下手指,亦或开口挽留半句。

    良久,谢枕玉才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踩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客院中。

    随从看到他的样子后吓了一跳,“大人,您、您没事吧?可是腿伤又严重了?”

    明明对方受伤的只是小腿,却让人觉得他好像马上就要重伤不治死掉了一样,那灰败的脸色简直不像个活人。

    谢枕玉的视线淡漠地扫过他,径自回到厢房中,在这方陌生的天地中独自静坐,眸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时间一点一滴像过去几百年岁月那么长,心脏在绵长的疼痛后已经麻木得感知不到痛苦了,胸口像是空了一块。

    久违的孤独感将谢枕玉环绕。

    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过去的二十多年岁月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样的孤独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