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悠面前素来傲然挺拔的男人,像是被霜压垮了的枝条,脊背弯折,梢头挂着料峭孤零零的寒风,只手上揪着她一点点衣服,力气几乎游丝,但沉沉地拖着她的心头跟着他一字一句的朝下坠。
她想起来小筹。
她第一次见到小筹的时候,他已经满月,包在襁褓中,被爹爹抱着,以她的身高,远远只能看见他一只白生生的手伸出襁褓,但小得过分,一整个手掌只能握住爹爹一根小拇指。
爹爹低着头看着他,满脸像泡在蜜罐子里的甜蜜喜悦。“是谁家的宝宝这么可Ai这么乖呀……”
宝宝。这个称呼,爹爹母亲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她也握紧了拳头,扭头就走。
直到后来不知何时,又病倒的小筹侧躺在床边睡着了。已经长大了的小筹,手没那么小了,都能握住她的手SiSi不松开,——
她那会眼泪直掉,听着外面的大夫跟爹爹唉声叹气,好像小筹明天就可能会Si掉一样。
她突然就失声痛哭,跑出去求大夫,求他一定要救小筹,他不再只是父母的珍宝,也成为了她的。
和悠本来只是虚张开拦在严是虔身前的手,像被自己年幼时的眼泪打Sh了,一下就反手落在严是虔的身上,并不用力,却让男人猛地一颤,滚烫的热意更是零碎不堪了。
“你不能杀他。”她扬起脸来,身处闻望寒威压中心,被慑到抖若筛糠,但仍敢直直看进闻望寒的眼睛里。见到对方瞳孔浮起更加凛冽的光,她g脆深x1一口气,说道,“我不会让你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