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爷根本没理会这个精神病一般的女人,瞟了她一眼,下了车,到了驼鹿的跟前,拽着它细长的鹿腿,猛的一使劲,竟然将这重达千斤的大家伙给生生拽离了车前,拖到了路边。
然后他附身仔细观察这只驼鹿,一会儿踢踢它的肚子,一会儿翻翻它的眼皮,最后他掰开这驼鹿的嘴巴,伸手薅出它的舌头来看。
这驼鹿的舌头是蓝色的,上面长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血红色的包,貂爷用手一戳这个包,这个包竟然动了几下。直看得我头皮发麻:“妈呀,这是啥玩意儿?”
“一只草爬子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草爬子就是蜱虫,经常跑山的人都认识,这种东西咬人吸血,而且还会传播一种怪病,据说哪怕到了医学如此发达的现在,也时常有人被草爬子给咬死的。
只不过这么大,而且还能趴在舌头上吸血的草爬子,我是头一次见到,看着就这么瘆人,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驼鹿难道就是因为受不了这草爬子咬,才会发疯跑上公跑的?可这草爬子是怎么进去的吗?”
“当然是有人放进去的,不用寻思,咱们还没到牧场,已经被那个祸害牧场的家伙给盯上了啊。”
貂爷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我估计他正为了有架可打而兴奋不已,不过也有点担心地问道:“这家伙有这种阴险手段,一定很厉害吧,咱们是不是也得提防着点啊?”
“提防个六啊,来了就干呗。”
貂爷说着,把这驼鹿拖到路边,拔了许多的草将这驼鹿的尸体给盖上了,然后又开始刨坑。
我在一边看得一脸懵:“貂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给那些马上过来的家伙挖个坑,信不信他们自己就往里跳了。”
我当然是不信的,但是身体不由我控制,只好选择享受挖坑。
我发现我这具身体竟然还是先天挖坑圣体,挖了一小会儿就出来好几个大坑,貂爷在上面铺上一些草,但是看上去依旧很明显。
“貂爷,会不会咱们白干了,我觉得敌人要是眼睛不瞎,都不会踩坑的。”
正说着,突然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铃鼓之声,抬头一看,却是一支奇装异服的送葬队伍,前面的四个汉子,顶着兽皮帽子,戴着一张鬼脸面具,手拿一只铃鼓,跳着原始而诡异的舞蹈,一边跳一边哈莫哈莫地叫着,有点像是上了发条会打鼓的玩具猩猩,而这后面是一个羽冠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根七扭八拐的法杖,打扮得仿佛一个印第安酋长。再后面就是抬棺的,这抬棺的四个人的脸漆黑如墨,一声不响地抬着一具树皮棺。虽然这是大白天,但是在人烟稀少的山路上,突然出现这么一支诡异的队伍,不由让人后背发凉。
我战战兢兢:“这里怎么会有黑人,这怎么会有黑人抬棺?”
“什么黑人抬棺?这是伐树之葬,就是砍了树,某些部落遗留下来的文化,人们会将那些葬在树上却因为怨气一直没有腐烂的尸体从树上移下来,拿桦树皮包了,拿去烧了。不过现在这些人显然不是准备去烧的,而是冲着咱们来的。估计这驼鹿也是他们放的。”
“这么多人,咱们能打得过吗?要不然咱们战略后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