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洁听到长公主的话,眉宇之间的神色冷了几分。
“这是谁跑到母亲面前来嚼舌根了?我那是去酒楼给母亲买香酥鸭,结果被蓝家的姑娘拦着欺辱。幸好得了明珠郡主出声相护,才没有被人强行赶出酒楼来!母亲下一次发火之前,还请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生气!要说起来,今日之事才真是讽刺!我记得当初母亲对于蓝家可是帮衬颇多,结果在我们家落魄之后,最先踩我们的就是蓝家的人!”
“而母亲口中那个和你有仇,被你多次算计,次次都想要人家命的谢暖,却在这个时候出声护着我。两相对比,不得不说真讽刺!”时维洁就事论事地说道。
“哼,你还有脸说这些!今日我问你,你当初去你皇帝舅舅那里大义灭亲,是不是被谢暖怂恿着去的?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来回报我的吗?别人在你耳边说了一些话,你就连父母都不认了,你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孽障!”长公主红着眼睛,伸出手来,指着时维洁满眼都是恨色地说道。
时维洁听到自家母亲的话,虽然有些伤心,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母亲,你扪心自问一下!我这样真的做错了吗?母亲,你再仔细想想,你教养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吗?你觉得我是那种被别人挑唆两句,就敢去捅破天的人吗?若不是我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了,我是不会去做任何事情的!今日母亲心情不好,我就不留在这里招惹母亲生气了!这是我从酒楼带回来的香酥鸭,母亲若是喜欢就吃了吧!若是不想吃,丢掉也行!”
丢下这番话,时维洁转身就离开了,没有再理会身后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谢暖这边不知道时维洁回去之后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她之前在酒楼里做的那些事情落在了别人的眼里。
“我之前还觉得很奇怪,师弟这家伙为什么火急火燎地要让我们回来护着一个小丫头。今日瞧了瞧,这性子倒是合我的胃口!”一个美艳妇人坐在酒楼三楼的雅间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这样说道。
这个三楼的雅间,并不是对外开放的,而是平日里酒楼主家用来待客用的。
美艳妇人身边坐着一个脊背挺得很直的俊美道长,此时听到自家夫人的话,脸上露出了笑意来。
“那是,这姑娘一看就是有自己主意的人,和夫人一样!”
青阳道长听到两个人的话,顿时冷哼了一声。
“那是,能入我青阳道长的眼,自然是差不了!这丫头,人不错,关键本事还不小!给,这是我把她画的符都收了一些,你们瞅瞅!”青阳道长说着就将谢暖的符拿了出来,递给了他的师兄和师嫂。
青松道长见状,将那几道符拿在手里,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一眼,青松道长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霍凤仙长年跟着自家男人修道,自然道法造诣也很不一般。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可是当她发现自家男人眼神里出现了激动之色,立马就来了兴致。
“让我也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