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三月多雨。
冰凉雨丝穿过窗,落了些许在温循脸上。
九曲见状赶忙去关窗,嘴上还不住的嘟囔:“好好的人怎生从越府回来就傻了,还不知道躲雨了呢。”
温循低着头,一把抓住她关窗的手。
九曲被吓了一跳。
“啧,主子怎么回事,您也没睡觉啊,怎么像是被魇着了似的。”
温循将她拉到塌边坐下,与她四目相对,滚烫的眼神看着九曲别过脸去。
“主子这是干嘛呢。”
温循问:“二郎君离府时,有没有让你护住我。”
九曲别扭的侧过身去,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态:“主子果然被魇住了,奴婢可是您的人,哪里来的郎不郎君的。”
温循不在意她的话,继续道:“我今日将大夫人得罪狠了,大夫人不是个能容人的主儿,我必定要被报复的,我这条命若是折在大夫人手上了,郎君不会对自己母亲如何,可对你就不一定了。”
九曲脑中思绪疯狂在转,转到一半像是卡壳了。
她无力的一摆手:“主子您也别指望我啊,我不过就是个奴婢,我的身契可在您手上,郎君临走时是让给我护住您,可奴婢能力有限啊...”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循也不装了。
她指了指院边的那颗大树,“昨日我爬了十次,拢共才上去一次,你却每次都上的轻而易举。”
见她不说话,温循继续道:“厨房周师傅是个极为抠门,一过了饭点他就住在厨房守着,你之前如何给我寻来的馒头?”
温循总结:“九曲,你是会武功的对不对?”
在她凌厉的眼神下,九曲默默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温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喜不自胜,对着九曲就是个熊抱:“好九曲,我就晓得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我这条命可握在你手里了。”
九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忙推开她顺带还浇下一盆冷水:“奴婢就是轻功好些罢了,拿动刀动枪的本事可没有,二郎君告诉我,若是主子出了事,就赶紧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