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阙有些忐忑:“镂空雕刻需要时间太久了,我手上暂且没有,你先戴着这副。”
说罢,他就自顾自的宽衣上榻。
温循烦极了。
他总是这样,从不考虑别人的意愿。
她手脚并用,手上一推,脚上一踹。
倏得脚被抓住。
力道大得让温循咧了下嘴。
她抬眼对上崔阙那满是怒气的双眼。
他咬牙质问:“今日见了别家儿郎,就不愿意与我亲近了?循循你还要闹多久脾气?”
温循眸光一黯,原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在闹脾气,也许不止是他,这整个崔府的人都觉得她是在闹脾气,他们都在等着她发泄完不满后,恢复成以往那个温顺的女郎。
温循顿时觉得烦了。
她怒道:“你是不是没有脑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做妾,要么你放我走,要么我就这么一直闹下去。”
温循在崔府装乖卖巧两年,时时刻刻都谨记她现在是世家女了,口吻,礼仪都要优雅,如今张嘴就是骂人,倒是把崔阙震的在一旁接不上话了。
他愤怒的眼眸里满是失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始终没把市井泼妇这几个字说出口。
但他做了更过分的事。
他手上一用力,钳住温循的双手,将她背身压在榻上,他俯在她耳边,气息喷洒,带着蛊惑又带着恶意的报复:“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是我的,你要去哪儿?”
温循气极,努力挣脱,但男女在力道上的差距,在此刻犹如天堑。
她恼,她气,她悔,但她能为力。
随着裘裤被他一把剥落,滚烫覆体。
温循对他最后的一丝情谊也被他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