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本以为赵宗全至上能撑个七八天,却不想被一群老头子用礼法圣贤吊打三天后便下了册封旨意。

    治平初年,十一月十九。

    安王府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钦承宝命,绍缵鸿图,霈纶綍之恩,诞敷庆赐。盛氏墨兰,毓秀佳媛,含章秀出。人品贵重,性资敏慧,宜室宜家,今策尔为安王正妃,钦此!】

    香案中青烟袅袅,天朗气清,安陵容抱着孩子与一众奴仆跪在案前,传旨的大监是笑着将明黄的圣旨递到安陵容手中,安陵容将孩子给绿浓,双手接过圣旨,面上只是露出柔和的笑意。

    她双眸明亮,神情温柔,让人将传旨的人都安排的妥当,还亲自引传旨的大监喝茶,让人给他一袋金子,举止得体大方,但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气势却让人不可小觑。

    连传旨的大监都暗暗感慨,这可比官家后宫那群女人规矩好多了。

    “大监辛苦了,王爷去巡营未回,这是王爷和本王妃的一点儿心意,我家王爷出身行伍,性子直,我们又在这汴京人生地不熟,还望大监以后多提点。”

    安陵容说着又让两名美婢一人捧上房契一手捧着金子,

    那太监原本便感慨这位安王妃会来事儿,这下简直两眼放光,打发收下去喝茶,便也不着急走了,捧起茶水,眼睛觑着那两个婢女。

    安陵容将圣旨让人供奉起来,孩子交给乳母,自己坐在主位,将这太监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富贵美人和权势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即使这是一个已经断了根的男人。

    而这些自己都可以给他。

    她不在乎今天传旨的人是谁,但是却能让这个人成为她的踏板。

    如今她身份在这里,但凡能撕开宫里的一点小口子,她就有信心杀进去。

    “王妃娘娘客气了,奴才是个没有姓又没有种的人,宫里贵人唤奴才小福子,奴才在宫里摸爬了这些年,勉强应上了福公公,今遇到王妃娘娘抬举,已经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公公面白身瘦,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干练的光,模样看着应该有三十多岁,面上没有一根胡须,腰上挂着香包和玉佩,靴子和衣服甚至帽子都打理的干干净净。

    刚才传旨时,对她很是恭敬,面上还堆着笑。

    安陵容第一眼便知道这是一个八面玲珑有自己心思又有野心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