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这句话,让池安和恩宁都沉默了。

    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六趾家族遗传史。

    他们没有见过亲生父亲,爷爷奶奶家那边的亲人也没有见过,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护士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急忙解释,“也可能是产妇怀孕期间,受外界环境影响,或自身原因,或病毒感染等等因素导致胎儿发育异常。”

    池安没说话,接过孩子,看着在被子里瞪着一双骨溜溜大眼睛,小嘴鼓囊鼓囊的小家伙,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曹绘莲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笑呵呵说了句,长得像何月,便也不说话了。

    池安将孩子交给曹绘莲,让她抱着孩子先回病房,他在手术室外等何月。

    恩宁和曹绘莲一起去病房,护士跟进来,要给孩子做全身检查。

    免得身体还有其他异常疾病。

    孩子被护士抱走了。

    曹绘莲看向恩宁,欲言又止。

    恩宁大概猜到曹绘莲想说什么,垂下眼帘,心海翻涌。

    何月从手术室出来,麻药劲儿还没过,但人很清醒,一直拉着池安的手,说一定是生活环境太脏乱,又总是熬夜直播导致孩子脚趾畸形。

    “池安,我跟你在一起,没有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你不要听外人乱说。”

    “那就是我们的孩子……”何月说着哭了起来。

    池安急忙帮何月擦眼泪,“月月,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当然知道那就是我们的孩子!你刚刚生完孩子,不能哭。”

    何母和何磊也坐车赶来帝都,风风火火冲入何月病房,见何月在哭,气得何母尖声叫起来。

    “我们家人不在,你们池家人就是这么欺负我女儿的?”何母扑向何月,心疼说,“女儿,不能哭,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你这眼睛不想要了?”

    何母好一顿数落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