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她听了周舒晚的话,找黄牛买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

    赵奎书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让她回来,她与对方大吵一架后打车去了火车站。

    但是等车开到半路,却发了大水,火车停运。

    她没办法,只好跟着被迫下车的乘客一起去了安置点,睡大通铺,吃发的食物和水。

    住了三天后,当地政府虽然已经为救灾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抽出一部分船,将他们送出了城市,又趟着浅水走到能开车的地方。

    然后,她又倒了几次车,才总算是到家了。

    路上手机也丢了,回家后又买了新手机,只是这两天水淹上来,好容易才补了卡,才与周舒晚联系上。

    光听她一路的曲折,周舒晚就知道有多不容易,但好在学姐总算是与家人团圆了。

    周舒晚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并且承诺等以后水退了,两人相约见面。

    挂了电话,周舒晚轻轻舒口气,她和学姐前世的命运都改变了。

    周爸和钟妈也在为亲戚们操心。

    现在,钟缇云几乎一天给涛表哥打两个电话,都是催他看看房子质量咋样。

    三姨家没有船,不能自由出去,涛表哥也只能看看本层楼的,但是任他怎么看,都觉得房子没问题,后来就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家本来就没存多少物资,虽然后来听小姨的话,买了些米面干货。

    但家里人多,还有个需要喝奶粉的婴儿,现在全靠定时定点买超市船一家三天的吃喝,心里本就有些急躁。

    小姨再天天絮叨着他们房子质量不好,以后可能会塌,他就觉得更加烦躁了。看着那些低层的业主哭天喊地地搬家,就觉得很惨。

    钟缇云挂了电话后长吁短叹。

    站在周舒晚这种开了上帝视角的角度,自然觉得三姨家做事拖拖拉拉的,没有魄力。

    但站在三姨一家的角度来说,两个成年儿子干的是私企,一歇在家就没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