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劝劝,邬家小子都服软了,让她也退一步,见好就收。”陶父叮嘱。

    陶母应好。

    另一边,邬常安脚步急切地往陵殿走,天色又亮了点,掩在粗大树木中的陵殿露出一星半点朱红的墙体。

    “妹夫,你慢点。”陶青松小跑两步,“陵殿还没开门,你这会儿就是飞过去也还是蹲外面等着。”

    邬常安敷衍地嗯嗯两声,腿脚越撂越快。

    走近了,陵殿完整地进入视野中,两墩高大的石狮子静静地矗立在陵殿外,四周静悄悄的。

    邬常安本就悬着的心越发紧绷,他迟疑地缓下步子,疑神疑鬼地四处打量。

    “我就说陵殿还没开门吧,你还不信。”陶青松追上来,一大早的,还给他走出一身白毛汗。

    “等着吧。”他吁一声,转眼看见石狮脚下落了星星点点的鸟屎,他交代说:“我去神厨打桶水来擦鸟屎,你去拿扫帚来扫地。”

    陶青松大步走了,邬常安蹑手蹑脚地绕过石狮子,他双手合十拜了拜,念念有词地告了罪,小心翼翼靠近陵殿。

    陵殿左侧的小门突然开了,邬常安吓了一跳,见是守夜的人,他脚步一拐去拿扫帚。

    “谁这么早就来了?”值守的陵户问。

    邬常安朝陵殿里指一下,说:“陶椿昨夜来受罚,我来接她。”

    “噢,你是她男人?难怪我见你面生。”陵户稍稍放心,“辰时才开陵殿的门,你有的等,若是无事,你把这条青石路扫一扫。”

    邬常安“哎”一声,他攥着扫帚扫两下,又心痒难耐地问:“大哥,我能不能隔着窗喊一声,也不晓得我媳妇咋样了,我实在是担心。”

    “行。”

    邬常安大喜。

    陶椿在陵殿里只听见了隐隐人声,她正琢磨着是不是陶青松或是陶父陶母过来了,就听一串急切的脚步声靠近。

    “陶椿?”

    陶椿正要应声,她反应过来声音不对,这是邬常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