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能说出“折他羽翼”这种话,就让人感觉她心思有些深沉了。
难道说,权谋之事,她也懂?
鱼飞檐试探着询问:“折他羽翼,是何意?”
雁未迟看向他,撇撇嘴道:“你这人,长个聪明相,怎么这么笨呢?眼下的安国公和上官璃一党,那在京城是树大根深,无法撼动。可这世上有句话,叫做独木难支。我们既然不能一下搬倒他,那就一点点砍断他的枝杈,直到他们变得独木难支,那这京城的权利,就要重新洗牌了,不是吗?”
雁未迟眉眼弯弯的笑望着鱼飞檐,鱼飞檐则是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上官曦。
上官曦站起身,走到雁未迟面前,忽然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雁未迟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她是不是表现的太聪明了,惹人戒备了?
上官曦皱眉道:“一个从小不曾接受过教育的庶女,一个自幼与猪为伴的孤女,你是如何习得一身本事,又懂得诸多道理的?雁未迟,你可否愿意,与本太子说一句实话。”
雁未迟挠头道:“我……我没说过谎话啊,我真的是自学成才,至于道理……外面说书的,不都是这么讲的么!我……我说错了?”
上官曦定定的看着她,实在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人。
她摆明了就在敷衍!
他脸色微沉:“等你想好了,再来找孤回答。”
他不想听谎话。
话音落下,他便阔步离去,显然有些不高兴。
鱼飞檐也连忙抬步追了上去。
雁未迟无奈的叹口气:“这家伙,怎么这么多疑,我又没有什么坏心思!”
……
许是桐油的事情,关系重大,当日雁未迟再没能看到上官曦和鱼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