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然地在门口站了许久,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般,酸楚得难受,恨不能就蹲下来大哭一场,方才好受一些,‘
她这时候真切地明白,这药庐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仿佛,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冷南弦千舟冯嫂等人才是自己的亲人。
虽然明明知道,他们不过是回府上过年去了,但是她仍旧会失落,委屈,心酸。
自己什么时候也这样矫情起来了?
王伯终于忍不住问:“小姐,回去吧,看你脸都冻得通红了。”
安生摸摸脸,果真是冰凉。
她恋恋不舍地再看一眼药庐,磨磨蹭蹭地爬上车:“王伯,我们在城里转转吧,散散心。”
王伯向来不会多嘴,立即扬鞭回城。
她想,冷南弦的家就在京城,万一,自己在街上走着走着,就看见他了呢?
他一身雪衣,又是那样惊为天人的好气度,就算是大街上人潮如海,她也一定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马车沿着京城的大街小巷转了一上午,安生愈来愈失望,颓然地冲着王伯摆摆手:“我们回去吧。”
王伯应一声,直接回了夏府。
安生刚下马车,就听到府中下人禀报,说是宫里来人了,指名道姓要见她。
安生不由一怔,不明白自己与宫里会有什么牵扯。但是也不敢怠慢,略微整理整理仪容,便赶紧去了前厅。
夏员外正在陪同吃茶,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带着讨好的意味。
上座坐着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身穿交领蓝衫,一身阴柔之气,一举一动自带一股优越的傲气。
安生进过宫廷,一见此人的服饰打扮,就立即明白过来对方的身份。
此人乃是宫里的太监,看品阶应当不算低。
这令安生顿时想起了宫里的文公公。这些宦官狐假虎威,虽然只是个奴才,在宫里主子面前阿谀奉迎,卑躬屈膝,出了宫门,却耀武扬威,朝中高官大臣见了他们也要好言好语。
她对这些宦官先入为主就没有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