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松开,女孩跌坐在地上。

    她早就吓掉大半条命,如今有幸捡了回来,连气都没敢喘匀,一边连连点头,一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呯!

    套房内恢复了安静。

    邹言支开两条长腿,重新往后仰去,可始终觉得哪里不舒服。

    走进卫生间,先是洗了好几遍手,又冲了很久的澡,换上自己带来的睡衣,跌跌撞撞走到沙发边坐下,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点。

    从未有过的疲惫,将他包围。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令他越发烦躁、暴怒,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他累了。

    蓝牙耳机里传来一句接一句的汇报声,邹言面无表情地听完,突然道:“明天,帮我安排一件事。”

    “您的意思是……”

    “他们表演得差不多了,该我了。”

    早十点,恒航。

    露天广场上,连夜搭起了舞台。

    此刻台上正跳着开场舞,台下坐了上百名来宾。

    大小股东,合作方,广告商,还有七八名记者。

    礼仪小姐穿梭其中,端茶送水,服务周到。

    场面大,架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