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站不住的时候,邹言终于住了手。

    水龙头抬起,清澈地水流冲刷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男人洗得非常仔细,姜海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根本不敢瞥上一眼。

    擦干净双手,这次,邹言认真地为她贴好了防水贴。

    “今天就不惩罚你了,但要记住,不仅脖子以下,脖子以上也不准他陆茂筠碰一下,否则……”

    眼下的姜海吟无力争辩,只撑着洗手池胡乱点头:“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我嫌冷。”

    “嗯,不会让你冷的。”

    话音落,整个人被腾空抱起,两三步来到淋蓬头下。

    哗地一声,白雾逐渐弥漫。

    隔着蒙蒙水雾,姜海吟看着对方脱掉了湿透的衣服,再次呆若木鸡。

    “你、你不是说……不惩罚了吗,况且我还受着伤……”

    “这是惩罚吗?”邹言勾起唇角,冷淡地眸子笑得好似深情款款,“姜海吟,你的失忆,对于你来说,可真是场极大的损失呢。”

    “另外,只是脖子受伤了而已,又不影响其他地方的使用,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也该来还债了。”

    “你这个混——唔!”

    未出口的辱骂吞下肚后,这一夜,她就没再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三天后,姜海吟坐在了前往木落县的火车上。

    那里有一桩法律援助的案子,由于地方远,代理费低廉,不仅赚不到,甚至还有可能要倒贴,所里没人愿意接。

    众人推三阻四的时候,她站了出来,将手里已经办得差不多的利众案交了出去。

    有人看不过眼,私底下来相劝,说这事本来就轮不到她,应该是那些小律师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