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谢行渊。

    想到谢行渊深更半夜的,竟然帮她脱了鞋,崔姝言就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这人可能不大正常。

    大概,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吧?

    起床之后,巧丫领着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梳头发,忙忙叨叨的,崔姝言很快就把这档子事儿抛之脑后了。

    美美地吃了早饭,崔姝言留下一年四季看家,带着巧丫和石榴,去了谢大夫人的春风院。

    原因无他,纯粹是想给谢大夫人添点儿堵。

    果然,谢大夫人见了她,没有半分好脸色。

    崔姝言也不介意,自己找位置坐下,随后看向谢大夫人,面露诧异:“母亲,您这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才两天没见,您这黑眼圈怎么就出来了?”

    谢大夫人面带不悦:“你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桩事要请教母亲。”

    “说。”

    崔姝言知道,谢大夫人这是巴不得她赶紧问,问完赶紧走,省得留在这儿碍她的眼。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慢吞吞地说道:“母亲,是这样的。如今府里添了人,该按什么位份分发月例银子,儿媳拿不准主意。所以,特意来请教母亲。”

    这添的人,自然是沈星暖和谢绍宽。

    一听这个,谢大夫人就阴森森地看过来:“崔姝言,你这是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

    “母亲,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这是来征求您的意见,不然,我后面的事情不好办。毕竟,公公声称沈姨娘是他的贵妾。”

    同样是妾,却又分为三个等级,贵妾、良妾和贱妾。

    其中,贱妾最为低贱,和寻常的丫鬟没什么两样。

    而贵妾的等级是最高的,良妾和贱妾都不可以出席正式的宴会,但,贵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