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糟了。

    谢行渊这个人素来是个不近人情的,历来喜欢秉公办事。

    之前的时候,她不知谢行渊的底细,又觉得他年轻,好哄骗,再加上受了至亲的委托,想要请谢行渊网开一面。

    谁知,竟是白白惹来谢行渊一顿斥骂,甚至,还让她接连在祠堂跪了整整一个月!

    现在,谢绍航所做的事情东窗事发,只怕谢行渊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儿,谢大夫人扬手指向林馨柔,痛声道:“叔父,千错万错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她刁蛮任性,哄得绍航也跟着糊涂了,以至于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

    谢行渊并不理会谢大夫人,只看向穿着中衣跪在地上的谢绍航,问道:“你自己说,此事是你的本意,还是受人蛊惑?”

    谢绍航眼眶微红,看向此刻已经惨不忍睹的林馨柔,咬了咬牙,道:“叔祖父,此事,是孙儿一时糊涂,只想着解决这件事,没想到用错了方法。”

    他到底,没把所有的黑锅丢给林馨柔。

    他是在意她的。

    听谢绍航这样说,林馨柔如释重负。

    然而,谢大夫人的脸色却跟着沉了下去。

    谢行渊神色冷漠:“你能承担这件事,还算是有些胆气。今日,严御史已经将你的所作所为在早朝上说了出来,惹得本王也跟着丢脸,落了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平白被罚了六个月的俸禄不说,还要被他人耻笑。谢绍航,你只管说,此事,该如何罚你?”

    谢绍航咬咬牙,深深地跪了下去:“但凭叔祖父惩罚。”

    他话音刚落,谢大夫人立刻道:“叔父,不可啊!再有一个月,绍航就该科举了。这是事关他一辈子的大事,您不能在这个时候罚他啊!若是罚的重了,只怕他这辈子就毁了!”

    说着,谢大夫人连连朝着谢行渊磕头。

    不过几下,她的额头就磕出血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停下。

    然而,谢行渊并不看她,只冷声吩咐道:“来人,杖责二十!”

    谢大夫人慌了:“叔父,不可啊。绍航纵然习武,可他体质不好,只学了个皮毛。这二十杖,他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