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无言。

    我笑了笑,走到他身旁坐下:“那你这婚约,还算是保了你。”

    “不对,”慕容斐摇了摇头,“昌黎王不会为自己女儿护一个与他站在反面的外人。”

    “唔,可宁安郡主非你不嫁,若是朱奂杀了你,他们父女岂不反目?”

    “那他大可借刀杀人,然后推给西夷,没必要为我与西夷相对。”

    我沉了面,越想越奇怪。

    “到底他,想做什么......”

    一番讨论无果,但也算是有所收获。

    我将药膏给了千竹,千竹定定地看着我,压声道:“小姐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我冲他笑笑,没有回答。

    夜里,月色清冷,我坐在河边,两手缠了纱布,只能抱膝垂头。

    “姑奶奶!”白孚阳十分聒噪地凑上来。

    他挨着我坐下,一脸春风满面:“今日我抓到那细作,殿下身边那个千竹说,我立了功。”

    白孚阳揉了揉鼻尖,仰起头来,得意万分。

    我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看住那细作了,如果能把他留到战争结束就更好了。”

    “小爷我是谁啊!放心吧!”一边说,白孚阳一边拍了拍我的肩。

    我咳嗽出声,剜了他一眼:“你轻点儿!”

    他讪讪收了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见我不说话,又出声问我:“你今天和殿下回来后,状态就不太对,是被他发现你偷偷跟来,他训斥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河流在我们的脚下暗自流淌着,水声汩汩,却不知它奔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