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站在门外的少臣心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殿下堂堂天潢贵胄,在阿姮姑娘也就是个拎药箱的。

    李延玺却并不恼,唇角甚至含着一抹笑,见沈骊珠朝自己走来,伸出手压低了声音道:“还请殿下将药箱给我,然后暂且离开。毕竟是女儿家的一些疾病,不好有男子在场。”

    女子手掌雪白,似上好的美玉。

    李延玺勾唇,将药箱的带子放入沈骊珠掌心,侧身离开前,在她耳边轻笑着落下一句,“孤还是第一次见阿姮这般情态,甚美。”

    令他想一窥她面纱之下的真容,是否也如此动人。

    他分明是在夸她。

    沈骊珠的脸色却是一白。

    鲜艳欲滴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她嗓音有些哑地道:

    “殿下,请自重。”

    然后,将他推出了门外。

    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李延玺目光似震惊,似不可置信,银面之下的神色隐约崩裂。

    既不解又不可思议。

    孤分明是在夸她。

    她到底哪里不满?

    世间女子不都希望被赞誉美貌吗?

    …

    沈骊珠重重关上门,落在门扇上的手,有些颤抖,指节都透出些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