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满腹委屈。
妧卿偏过头没说话,宣凛走过来坐在床边,问道:“为什么不等朕过来?还把朕关在门外?”
没等妧卿说话,他就自顾自地道:“以为朕去了醉书斋?”
他怎么猜到了?
妧卿蓦然瞪大了杏眸,差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看见她的神情,宣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面色缓和了些,颇有些无奈:“朕和她不过说了两句话,一刻钟的功夫都没有。”
“你就这么快判了朕死罪?”
妧卿手指抓着被角,咬着唇瓣小声狡辩:“谁知道呢?要是皇上真的去了醉书斋,臣妾难不成等一晚上?”
“歪理。”宣凛捏了下她的鼻子,给她解释,“从前因为沈婕妤小产一事,朕也有责任,所以朕确实对她有些愧疚。”
妧卿抓着被褥的手指紧了紧,接着又听他道:“但那也是从前了,那件事情之后朕晋了她的位份,赏赐了她的家族,便连她这几年待在章台殿不问世事,朕也告诉过皇后,别让内务府苛待她。”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本朝对于选秀的规矩并不严,并没有不准适龄女子议亲的规定。
若是不想进宫,在选秀前定下亲事,可免于选秀。
沈婕妤的祖父又是三朝元老,便是沈婕妤已经错过了议亲,只要沈老来求情,他也没有硬要沈家送人进来的念头。
既然如此,沈婕妤出现在秀女的名单中,那便是她和她的家族自愿的了。
宫中各种争斗,只要不是闹得太过,牵扯到皇嗣,他根本懒得管,对沈婕妤的照顾也是他一时心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说他薄情也好,无情也罢,对于不上心的人,他向来如此。
妧卿听他这么说,有些阴阳怪气:“皇上对沈婕妤当真是上心,早知有沈婕妤在,还有臣妾什么事...”
宣凛失笑,他掐住女子的脸颊,笑道:“朕还是第一次知道,卿卿气性这般大呢。”
“臣妾哪敢吃皇上的醋,那臣妾不早就被这满宫的醋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