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良心的笑问道:“老三,县里人很多啊?”
赵老三踹了他好几脚,吼道:“你今日不是去了吗?多不多还用问我?就你这死德行,明年你的东西自个买。”
“明年我们早些订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赵老四用力拍打着身上的灰,朝着赵老三的背影高声道:“你方才坑了我一下,咱俩扯平了啊!日后别总把这事拿出来说。”
今年的人好像是比往年多了很多,赵老四也有点后悔没听杨氏的话早些把事办好,但这个懒都偷了,他当然不会自打耳光,便在心里喜滋滋的想道:“还是我媳妇聪明!”
赵六郎把蓉宝给赵老四剥的花生全吃了,拉着蓉宝问道:“爹和娘有没有吵过架?”
他年纪大上不少,成日也听陈文说过一些县里的风流韵事,生怕自个亲爹也好上这口了。
蓉宝从他嘴里把花生肉抢回来,恩索片刻后答道:“没吵,但打过架。”
赵六郎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谁打谁啊?”
“当然是娘打爹了,打的可凶了。”
她说的胸有成竹,上次在灶房娘就答应用打爹了,她晚上还听见棍子响了呢。
赵六郎眼前一黑,看向赵老四的目光变得格外不善,眼神都要把他的背影戳出一个洞了。
夫妻两个一向感情甚笃,平日别说打架了,便是拌嘴也不曾有过,如今他娘发这么大的火,肯定他爹在外面胡混被发现了。
许是他的怨念太过强大,赵老四径直走了过来,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指肩膀道:“六郎,帮爹再按按。”
“哼,”赵六郎胆大包天,不止抗旨不遵,还把桌上的花生全部抄走。
他头一次这么有胆识,赵老四惊的眼睛都瞪大了,朝天上看了好几眼,才指着赵六郎怒气冲冲的背影,语塞半晌猜测道:“你六哥,脑子坏掉了?”
蓉宝怜悯的叹道:“果然,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赵老四深以为然的点头,“看来是真皮痒了。”
赵六郎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坑了一把,他正跟在杨氏身后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憋屈样。
杨氏停下自己手上的活,问道:“六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娘都要被你吓死了。”
这背后无时无刻的有一个人跟着,尽管是大白天,也瘆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