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告诉容贞。
你所谓的父亲,是应该害怕的。
因为旧的一切,注定要毁去。
在灰烬中重生的,会是他们崭新的人生。
那一天,他告诉自己,不能让容贞再哭,他看到她的眼泪,心里的冲动,让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进神都,质问那个摇摇欲坠的男人。
你凭什么。
凭什么让她落泪。
可下一秒,少女浅淡的香味近在鼻端,看到茫然无措的他,容贞冲过来抱住他,一边哭一边说。
“饼饼,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娘亲,即便师傅不告诉我,我也早就猜到了...”
“可是当他告诉我,我不是他女儿的时候,我还是很难受。”
“他本该是顶天立地的父亲,可现在天下人都要反他。”
容贞抱得很用力。
他记得很深。
有一颗种子,控制不住,在他的心底疯长。
顶天立地。
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做她的支撑,永远护着她,不让她流泪。
可能是她觉察到了情绪失控,哭了小半晚,她慢慢松开手。
可她一松手,修长的手指就覆上来,紧紧盖住她的手。
他到现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