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确乎是宛曈的。虽然那时他的年纪尚小,但对于这块玉佩的记忆却十分清晰。
可是今日言卿送来的女子……好像与他脑海中宛曈的模样不太一样。
沈良玉不由得回想起方才在府门口初见时的情形。
少女身形纤细婀娜,朝他娉婷而来。虽是未施粉黛,气色也并不太好,但面上的苍白,仍掩不住那副极是美艳的样貌。
尤其是那双清丽的眼眸,光华潋滟,端的是昳丽无双。
想到那双眼睛,沈良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哪里见到过。
他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玉佩。
宛曈走丢时只有两岁,而那时他自己也不过四岁而已。
之所以与自己脑海中的形容不太一样……
许是女子长大了,容貌多多少少总有些变化。
……
第二日天还未亮,江沅便轻手轻脚起了床。
她打算把腰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那日利箭伤她极深,加之又在牢狱中拖延了三日,这伤口迟迟不能愈合。
哪怕是能将伤口周围干涸的血污清理一下也好。
江沅心里这样想着,悄悄绕去了府邸东北角。
昨晚路过这里时,她留意到院角有一处汤池,旁边则是盥洗之地。
现在天还未亮,她悄悄过来这边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纤嫩的素手落于门上,只轻轻一推,盥洗室的门便开了,没有半点声响。
江沅抬步往里走,只是刚刚挪了一步,整个人便顿在原地,动弹不得。